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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維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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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維護

◎蘇悅娘可就不能忍了◎

陸文並不是害怕觸碰女子, 只是怕與女子相交過密,恐相互之間有了感情,屆時進退不得, 對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。

陸文又不是富家公子, 沒有底氣,也沒有資本,與人相戀!既然註定沒有任何好結果,還不如一開始就斷絕來往,

這婚姻大事, 到時候就讓武氏跟陸大伯幫忙相看就是了,

大楚很多人都是這樣過來的, 他也可以跟人家一樣過下去。

蘇悅娘聽到陸文竟然打趣她, 頓時就氣到,“你一個寒門子弟,知道我是蘇家的人,還敢拿我打趣。”

陸文剛才介紹蘇悅娘說他是京城蘇家的人, 只不過是隨口一說, 沒想到她真的是蘇閣老家的人, 不由驚訝的問道,“蘇公子真的是屈瑕公的蘇家族人?”

蘇悅娘發現陸文剛剛和別人介紹她是蘇家的人,只不過是扯謊, 這才反應過來, 她根本沒有跟陸文講過她是哪個蘇家,

“你這人怎麽說謊都不打草稿,臉都不紅, 不知道我是哪個蘇家竟然胡編亂造。”

陸文那樣說當然是有他的目的, 不過此時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說謊, 那肯定是不能的,正要跟蘇悅娘辯解幾句,突然就有人過來跟他們講話。

來的人是和陸文有些矛盾的李逐風,

李逐風此人和陸文都是寒門子弟,也是從小頂著天才神童的名號,

如今在洛林書院算是有一席之地,只不過隨著陸文在洛林書院名聲鵲起,把不少屬於他的風頭都給搶走了,

李逐風自認學識在陸文之上,就因為陸文長得太好,所以恭維陸文的人才會多一些,若是讓他承認陸文的學識比他高一些,那絕對是不行的。

李逐風見陸文正在跟一個身穿藍衣清俊的少年說話,看那少年一副官宦子的打扮,就出言諷刺陸文。

“我們陸公子可真是有幾分本事,結交的都是官宦子弟,還能讓人家坐在大廳席上,怎麽?金公子沒帶自己的妹妹邀請陸公子上雅閣坐坐嗎?”

陸文的脾氣也不太好,平時的好脾氣都是為了名聲裝出來的,能不發脾氣的時候就不發,實在生氣的時候直接就給別人挖坑了,

不過李逐風只是出言諷刺幾句而已,陸文還不至於生氣!

“李公子來了,不如和我們一桌吧,雖是離天臺遠些,但勝在清靜,待會兒寫文的時候也能才思泉湧。”

李逐風四處看了看四處,也沒有其他比較好的位置,就坐了陸文對面。

蘇悅娘看著李逐風刻薄的臉象,有些嫌棄,對陸文說道:“不是還有別桌嗎?你請我喝茶,還讓別人一起坐,真是沒誠意,要不我去問問還有沒有雅閣,我們上雅閣坐吧。”

幸好蘇悅娘雖然不太聰慧,還記得陸文提醒她聲音要低沈些,所以坐在她身旁的李逐風,並沒有聽出她女子的聲音,只是覺得蘇悅娘聲音有些細,不過蘇悅娘年紀也不大,所以李逐風也沒有懷疑。

見蘇悅娘諷刺自己!李逐風冷笑道,“這位公子別是怕被寒門學子刁難吧,既然已經坐下了,再退到雅閣去,未免有些太難看。”

蘇悅娘只去過幾次文會,並不太懂文人圈的規矩,但是見陸文對她輕微的搖頭,就知道他們不能輕易的在去雅閣,要不然她蘇家丟了人,陸文肯定也會埋怨她。

雖然蘇悅娘並不在意陸文會不會埋怨,但她並不想丟蘇家的臉面。

李逐風見陸文一個搖頭就把蘇悅娘給勸住了,又冷笑的說道,“今日可不是比拼詩文,今日的主題!唐固先生早已宣布,說是要談及徐州改田為桑的政策,希望眾多才子能引發高論,所以我們是要寫策論,陸公子的詩文確實可以達到七步成詩的地步,但策論就未必了吧。”

畢竟陸文也才十四五歲,詩文已經如此厲害了,要是他的策論還那麽厲害的話,李逐風也能甘拜下風,

可是他也曾見過陸文在洛林書院寫過的幾篇策論,還是有欠火候的。

陸文是假借青山書院的名頭去洛林書院旁聽講學,他當然不敢告訴別人,他還沒有從族學中畢業,也未真正的寫過策論。

陸文如今的策論水平在模仿階段,想要有所突破,還需要觀察更多人的策論才行,

不過族中的策論文章實在是有限,除了幾篇是陸方城留在族學的比較值得借鑒,其他的就都是陸夫子的所作,陸方洲也早就說過,春期堂就是學習基礎的,陸文實在不適合在留在春期堂了。

近日他在洛林書院觀察過很多夫子的寫文偏向,還有一些書院外請的名士來講學,他就是在洛林書院真正學的策略規範,確實進益很多。

這時候,陸文才明白,真的要名師指導才行,所以回到臨州之後,他需要盡快到青山書院入學,畢竟馬上就十五歲了,而且明年就是科舉之年,陸文必定是不能錯過的,就是明年他才十五歲,就怕被人誣陷作弊。

並非沒有這樣的案例,聽說就有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考中解元卷,結果被人誣陷作弊入了牢,雖然因為才名不小,最後放了出來,但卷子還是被收了,結果怎麽樣了,陸文倒是沒有聽說,只是處境肯定不好,畢竟名聲都壞了。

只是科舉三年才有一次,若是明年他錯過,畢竟要等到18歲,陸蕓娘離家快六年了,要是不能盡快找到她,希望就更加的渺茫。

而他還得接著繼續承受內心的煎熬。

對於李逐風的諷刺,陸文並不放在心上,只是回道,“在下在詩文方面還行,策論方面確實薄弱,待會若是不能做出什麽高論,看看別人的就是,聽說李公子的策論尤其出色,我們又是同桌而坐,就近觀摩也是好的!”

李逐風雖說很嫉妒陸文的詩文天賦,但最討厭陸文不管是他怎麽冷嘲熱諷,陸文都笑語晏晏,一副君子做派。

大家都是寒門子弟,陸文就應該像他這樣激進才是,要不然誰會把他們放在眼裏?

見陸文又笑!李逐風就忍不住抱怨道:“成天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,也不知道累不累。”

其實李逐風並沒什麽惡意,就是隨口抱怨而已。

只是他顴骨有點高,俗稱刻薄像,此時說話又不討喜,陸文能忍,蘇悅娘可就不能忍了。

“你這人一臉的刻薄相,人家恭維你也不對,有才學你也嫉妒,平日裏,你對誰能和顏悅色嗎?”

李逐風走的就是那種狷介的路子,平時有很多像蘇悅娘這樣的官宦子弟對他出言諷刺,對蘇悅娘的指責,一點都不顯得慌亂,還立刻就給反擊了回去。

“這位公子姓甚名誰,對別人出言諷刺的時候,是否可以先禮貌的報上姓名?

至於在下是否對別人能和顏悅色,陸公子都沒說什麽,就更不關公子的事情了。”

陸文知道蘇悅娘是個女孩子,涵養可能沒有男子好,李逐風這樣性情是容易會起沖突的,急忙打圓場。

“李兄稍安勿躁,這位是我今早相識的蘇公子,是京城名門蘇閣老的族人,蘇公子要去臨州探親,我們打算過幾日一道回臨州去,

今日正好有文壇盛會,蘇公子也無事,所以就一道來了,蘇公子年紀尚幼,說話比較直,還望李公子寬容一二。”

若是陸文說的是別的蘇家,李逐風定要和蘇悅娘在辯出個一二三來,只是京城的蘇家是首輔,是文人的頂峰,李逐風再怎麽狷介,也不敢得罪蘇家的人,要不然日後走科舉,蘇家要是一個擡手,說不定就把他從榜單上擼下來了。

陸文見蘇悅娘又想刺激李逐風,急忙和她解釋道,“今日本想只是請你喝茶,但是又想來文會,蘇公子四處看看,是否有發現大廳中並沒有官宦子的學子。”

蘇悅娘當下就四處望一望,除了她,確實都是穿普通衣著的學子。

陸文又對蘇悅娘解釋道,“曾經我的族兄告訴我,學院裏面的學子一般都會分為三種,一種是極其有才學的人,類似於李公子這樣的,

第二種類似書公子和金公子這樣出身富貴的官宦子弟,

而最後一種是別於方才我說的兩種人。

類似這種文會,第一種人跟第三種人一般都是坐在大廳裏,因為這兩種人大多都是寒門子弟,

而官宦子弟一般都是去雅閣裏,畢竟大家水平不同,若是起了沖突就不好了,

剛才李公子只是不知我們要一道回臨州,所以才針對你,你不要介意。”

李逐風聽到了陸文又在當老好人,頓時就又諷刺道,“陸公子也別盡是裝敦厚,我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,你何不看看四周的人都頻頻往蘇公子這邊看,待會定是要上前向蘇公子討教一二的。”

蘇悅娘聞言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,她可不想丟了蘇家的門楣,心虛的對陸文說道,“我和我爺爺說好是直接去臨州找我外祖父,你見到我身後的那些侍衛嗎?雖然他們都是聽我的,

但他們肯定也會把我的情況傳給我爺爺,要是我在這裏丟了人,我爺爺肯定會立刻把我叫回京城的,我們還是走吧!”

陸文來這個文會是想要名聲大噪,讓官船署的人都知道他,從而讓他和陸方他們上船。

雖然蘇悅娘提出可以帶他回臨州,但女孩子性情說變就變,說不定一言不合就不帶他上船了,

保守起見,陸文還是需要在這個文會上鬧出點動靜來,盡量把這個動靜傳到官船署去,到時候就是蘇悅娘不帶他上船,他也還可以去官船署自己問。

聽到蘇悅娘要走,陸文當然不同意了,“蘇公子稍安勿躁,雖說在下答應蘇公子上船後才會聽蘇公子的安排,

可方才在下也說帶公子來文會,就會照應公子,待會我把所有人的目光引走,就不會有人註意到蘇公子了。”

李逐風聽到陸文說如此大的話,頓時冷笑,“真是好大的口氣,即便你在臨州有幾分才名!也太小瞧我青州的文壇了吧,

要是我沒記錯的話,陸公子還未年滿十五歲,詩文已經如此了得,策問的火候卻是不夠的,要知道策論可不只是看文字水平,還要看視野見解的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最近一直在消耗存稿,本想國慶期間爆更的,不知道能不能做到,小天使們,請給我力量!

陸文:我要科舉!我要做官,你快點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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